最近在放疗轮转,那种外婆一样的节奏和大部分时间不知道做什么的无聊折磨的我浑身不舒服。曾经有个狂妄的小子说什么一个国家的人们的走路速度与这个国家的发达程度是成正比的,这样看来就不难解释我们医院为什么不是全国甚至连全省的前几名都不是的原因了。
最近有点倒霉,感冒刚好,又被新一轮的寒流摧毁最薄弱的防御体系。咳嗽咳到扭了腰,难怪连同事都说真的很有戏剧性。呵呵,说什么好呢?从未经历过的痛,折磨的我坐也是不,站也不是,就连躺着也要严格的被迫卧位。爸妈都不在,只有我,猫一样的蜷缩在沙发上,还有许美静的’你抽的烟’陪着我。
最近在看春树的《北京娃娃》,很老的书了,虽然很有名,但在我们这个只能用速度和变化来形容的时代,它确实过气了。但是,我就是一个怀旧的人。听着邓丽君,许美静,然后看着北京娃娃,怀念着我们那些镇安娃娃。就像春树那样,我也是一个随时活在过去的人,我的记忆力总是那么好,虽然这些记忆并没有影响到我现在的生活。说实话,我更喜欢的是安妮宝贝,在大学大多数无聊的时间,是她的文字陪着我度过的,给我更多的对情感的偏执的认识。是的,就是这个被我的积极上进的死党们唾骂的女人,告诉我了很多,让我活的比她们都更加洒脱。也是她,让我变得堕落,每每看完她的书,就会傻痴痴好一阵子,被死党们骂作没救了。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看得如果不是安妮宝贝,而是新东方之类的,那么现在应该也和昶昶一样,在大洋彼岸,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小伙了。
但是最近不能看她了,工作了,不能再有傻痴痴的状态了。那样的话,我的病人怎么办?我已经习惯性的,一旦穿上工作服,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消失了,而情绪、状态、心情都是为了工作为了病人准备妥当的。哎,现实的烦恼,工作的烦恼,成长的烦恼。
总是不经意的在北京娃娃的童年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想起了那些旧岁月。如果不是这些,我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那些曾经觉得很困扰很难的事情,现在想来真的很好笑很有趣。但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就会有那么样的快乐和难过呢?
那个时候我们几个为了争第一,比的头破血流,多一分都觉得很自豪。现在呢?读研的读研,工作的工作,北京,上海,深圳,我回来了西安,连见上一面都觉得奢侈。前天,杨蛋蛋陪我喝茶,突然说想起了我们坐同桌的时候,不知道是茶的苦还是蓝调的气氛,我突然好想哭,好想回到一起坐同桌的岁月。他应该也还记得,对面的这个女孩,曾经那个胖妹,是绝对不会喝这些苦苦的东西的,每天都捧着酷儿,然后问他,想不想喝。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在漫天飞雪的时候吃冰淇淋,或许从那时的小动作,就可以看出,我是个骨子里都很浪漫的人,永远知道在什么气氛做什么事情是最触动人心的。
还记得那个胆子够大的小男生,在晚自习后塞情书在我的抽屉里,结果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好事的同学拿去复印了很多份,当所有的同学都熟读成诵时,我就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呵呵,当时那种羞愤离自杀没多远了吧。但是现在,还真的很想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到底10多岁的承诺是哪种不能承受的重呢?其实,一直都很佩服那个小男生的胆量,比现在很多有太多光环却爱无能的人强太多了,这就是年少轻狂的无所畏惧吧。